049
卫莞尔和我回到家乡的第二天就让我陪她去买东西，我们买了两瓶白酒，一个阿胶膏的礼盒。
“会不会太少了点？”卫莞尔问我。
“姑娘上门不用带礼的，姑娘上门公公婆婆早就高兴坏了，毛脚女婿上门才要带礼讨丈人丈母娘欢喜。”我说道。
“你爸抽烟？要不再买条烟。”
“不用，我妈现在控制我爸抽烟，你给我爸带酒，给我妈带营养品，两边都照顾到了就很好。”
今天爸妈还在上班，我顺便去市场买了几个菜，因为下午，菜市场大多打烊，没多少可以挑的。
家属区里大爷大妈打量着我带着女朋友回家。
清冷的卫莞尔露着和煦的笑脸，想要给别人好印象。可惜我给了这些大爷大妈留了足够多的坏印象，等我考上为民大学，他们感官才有所改善。
家里没人，卫莞尔参观我的卧室。
“想喝饮料还是热茶？”我妈自己房间收拾的干净整洁，把东西都摊在我房里。
“热的。”
卫莞尔一杯热茶还没喝光，我爸就回来了。
“叔叔好。”卫莞尔和我站在一起，招呼我爸。
“好好好，庞白同学啊。
现在在燕大读书啊，好好好。
啊？徐莱女儿啊，跟你妈一点都不像，你妈小时候爱哭鼻子。”
两人愉快的一问一答。
“莞尔，晚上想吃什么，叔叔给你弄。”我爸问卫莞尔。
“都可以的，叔叔，我不挑食的。”卫莞尔乖巧的我都不认识了。
“你们俩坐着，庞白，你电视开开，你们看会儿电视。”老爸穿上老妈的围巾，打开冰箱。
我刚打开电视要坐下，我爸有跟我说：“庞白，你去食堂那边看看，有什么熟食，带点过来。”
食堂在炸酥鱼，我排队买了两份，又买了十个皮包子，其他地方的皮包子都是豆腐皮包肉，我们食堂的皮包子用的是蛋皮。
我爸两个菜炒好，我妈也回来。和我妈一同进来的还有隔壁的阿姨，假装来借东西，盯了卫莞尔好几眼。
老妈也亲热的聊了一会儿话，然后去厨房把老爸赶出来。
“爸，要不你喝点酒，酥鱼趁热，待会就不脆了。”一份酥鱼放在饭桌，还有一份我捧在手里，和卫莞尔当做零食。
“一个人喝酒像什么样子，我下去逛一圈，回来刚好一起吃饭。”老爸夹了一块酥鱼，拿起保温杯，去看别人下棋。
“别理他，肯定下去瞎吹了。莞尔，你们家里做菜放糖吗？我给你做个糖醋排骨，你要酸点还是甜点？”老妈问卫莞尔。
“阿姨，我和庞白口味差不多，你就按照平常来的就好。”
真会说话，我小声说道。
卫莞尔也悄悄跟我说，你爸刚才让你出去买菜，问我妈情况呢。
面粉裹着排骨在油锅里翻滚，我和卫莞尔说着悄悄话。
晚餐很丰盛，卫莞尔这个吃货非常满意，老妈看停不下筷子的卫莞尔也非常满意。老爸喝酒，给我倒了一杯。
也许是老爸老妈太热情，吃完饭，卫莞尔陪着两老看了会电视说要去逛街。“去逛街好，看看电影，买些衣服。”老妈在我口袋里塞了两百。
“妈，钱我有。”
“我知道你有，反正这二百块你给我用光，晚上十点之前不许回家。”老妈霸道的说。
……
我问卫莞尔：“过几天有空吗？”
“有空，过几天外婆要去舅公家过年，我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时间休息。”
“那陪我去武当山。”我说道。
“怎么想到去武当山？”
“我大堂嫂是哪边人，今年他老爸六十，大堂哥要过去祝寿，所以大堂哥邀请我们几个堂弟堂妹一起去玩几天。”大堂嫂是十堰人，大堂哥震旦的校友。
“我去不合适吧。”
“没事，堂嫂家就在武当山开旅馆的，吃住都没有问题。”
“那我跟我妈说一声，过年以前回来吧？”
“回来的，大堂哥一家过完年回来，我们几个小的一起回来。大伯应该也会和我们一起回来。”
“那行，我妈不反对的话我跟你说。”
……
李思齐很忙，说是要廿八廿九才能回家过年。
去武当前我去小姑那里开了一个独立账户。今年打中好几个新股，小姑给我二万多分红，凑了四万。
“小姑，那我这个账户你给我管好，以后结婚买房子全靠你了。”我对小姑说。
“你都要结婚了，新娘子还没给我看呢。”小姑说的是卫莞尔。
“明天不是要出发了么，明天我带莞尔来接佳佳，您老掌掌眼，可不许说不好的，我可经常跟莞尔说你的好。”
“我晓得的，你这小子，听你妈说，初中就谈恋爱了，小姑也瞒着。”
“嘿嘿，我妈乱说，初中是同班，高中时候经常一起回家，关系还没定。”
小姑笑脸一收，严肃的跟我说：“两点给我记住了，最好别跟你妈说徐莱两字，结婚以前都别说。第二，不准跟佳佳说你们高中就早恋，要说你们大学的时候才开始交往的。记住啰？”
看我要问为什么，小姑一句话把我堵死：“我是为你好，大人的事你不清楚最好。”
可是徐莱提起我爸云淡风轻的样子，以及我爸看到卫莞尔虽然热情，但也不是不正常，难道两人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发生过？不可告人这个词语可能用的不好，可是看小姑一辆讳莫如深的样子。总觉得怪怪的。
“小白，你爸认识任市长？”我姑问我。
“任志骏？”我问。
“对啊，认识吗？”
“我看到过他俩下棋，什么关系我不清楚。”我跟小姑说起前段时间，任志骏失意的时候，经常来和我爸下棋。
“哦，这样啊。那应该说的是你爸。”小姑喃喃念道。
“咋回事？”
“前段时间老晋又作妖了，你爸那个厂不是国营么，要改制，你爸和老晋都被任志骏看中，说要委派重任。结果一个在办公室搞大大学生肚子，一个说要照顾家人，只能去个清闲部门。”
老晋就是晋远山父亲，看来是个“坑”爹。
“那个人怎么是我爸？”我问小姑，虽然小姑夫喊我小姑庞半仙，说小姑县城发生的事知道一半。
“棋友，儿子读大学，你们厂的副科长，你说，你们厂里这样有几个？再说，现在三嫂上班远，晚饭都是你爸做的。我跟你说，这事我都不敢跟老爷子说，不然你爸又要挨削。”小姑有羡慕我妈的福气，也有恼怒三哥的不争。
“我爸就那样的人，做官靠大伯就够了。”
“你可不要学你爸。”
“知道了，小姑。你还是给我讲讲老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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