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皇上对照爱新觉罗家男子的平均寿命,自以为他祈求苍天给他五十年的寿命就是贪心了,哪知道他熊儿子说他一定能过花甲大寿。
三岁的时候得过天花;八岁经历人生大痛;少年时期终于挣脱皇祖母的安排可以自己学习,结果日夜读书累到咳血;现在天天操劳,疟病——皇上虽然相信熊儿子的“铁口直断”,可他真不知道熊儿子哪里来的信心。
可无可置疑地,熊儿子的话给了他信心,让他消极的心思退散无影。
皇上估摸着时辰,知道熊儿子开始犯困了,直接问道:“你让你大哥来问火铳的事情,是想你大哥现在就进兵营?”
保康真的困了,抬手揉揉眼睛:“不是现在也行。反正汗阿玛要正式组建火器营,总要有一个哥哥进去。不是大哥就是太子哥哥。保康知道,大哥是真的喜欢军务。”
皇上点头。
“让你太子哥哥和汗阿玛说,大清国的其他人也需要学习到西洋匠艺知识,不怕你那个皇家匠艺学院的功劳又给按到你太子哥哥了?”
保康:“……”
“真正有功劳的人是汗阿玛的认同,建造学院建好学院的人。保康不怕。保康只是认为,太子哥哥很聪明,很有才华。但太子哥哥接受了儒家正统教育……阿弥陀佛。太子哥哥需要思维扩散,敢于灵活运用他学到的知识。”
皇上愣怔片刻,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当年,汗阿玛的汗阿玛,喜欢汉家文化,要用汉文化治国,满蒙王公自然都不同意……汗阿玛做了皇帝后,太皇太后虽然不再反对汉文化治国,却只给汗阿玛请满蒙老师。”
“汗阿玛想要学习。满洲文化、蒙古文化、汉家文化、西洋文化……都想学,还曾经不甘心地想要找到一个‘汉文化治国’的理由——后来汗阿玛就想着,你们兄弟都在开蒙的时候就可以学到应该学到的知识,哪知道……”
皇上一时间,心里的自责和愧疚无法言说。
保康轻轻打一个哈欠:“汗阿玛,保康困了。”
…………
亲亲汗阿玛·皇上呆呆地看着说完一句话就眼皮打架的熊孩子,气得手抖,气得抖着手扑棱扑棱熊儿子的小光头——
这可真是亲儿子。
这不愧是他亲儿子。
皇上心气儿不顺,还伸手捏捏熊儿子的胖脸颊。
他一个皇帝想和谁说说话,谁不是恭恭敬敬地听着?偏就他亲儿子光明正大地揉眼睛打小哈欠,还“汗阿玛,保康困了”!
他要不同意,他能直接躺下就睡!
皇上生气之下什么怀念、感伤、自责、愧疚……都没了,皇上特嫌弃地挥挥手,那表情那姿势——“滚吧”。
保康:“……”
保康一个腾跃飞到半丈高的空中,开心地大喊一声:“汗阿玛,保康滚了。”
说着话,人就这般翻滚着,出了皇上的寝宫。
皇上:“……”
皇上抖着手指着熊儿子的“滚开”的方向,气得直咳嗽。
列祖列宗在上,汗阿玛在上,这是他儿子,这是他亲儿子!
他亲儿子就是专门回宫来气他的!
皇上气狠了,忘记他浑身的不舒坦,胸膛剧烈起伏不一会儿就睡着。
他一定要活到花甲大寿,他一定要等到熊儿子和他服软撒娇的一天!
皇上带着这样的“狠话”睡着,梁九功守着皇上,给皇上放下来明黄色帷幔,擦手擦擦眼角的泪水,又是哭又是笑。
第二天一大早,太阳只出来一半,天空雾蒙蒙的,保康照顾他汗阿玛洗漱用早膳,接着端出来太医院所有院使、院判、医正们……一起商议出来的用量——金鸡纳霜,笑得好似艳阳天的大太阳。
“汗阿玛来吃药。”
皇上心头一哽。
皇上自己接过来药碗,一饮而尽。
保康瞧着他汗阿玛那“死马当活马医”的视死如归,接过来空碗,笑得更为开心。
从他小袈裟上的补丁里掏出来一颗花生糖,递过去。
皇上看熊儿子一眼,勉强接受他的“道歉”。
保康瞧着他汗阿玛吃完一颗花生糖,扶着他汗阿玛再次躺好,突然开口,还是特感叹的那一种。
“金鸡纳树的树皮洗净晒干研磨出来的粉末,本身没有一点点味道,但是放到温水里溶解口服,就有一点点微微的苦味儿,这就是‘良药苦口’。”
“王景明医者还说,他研究出来这个药物的功效很好,副作用也确实有。一般是耳鸣、头痛、恶心、呕吐,视力听力减退等症状,严重者产生暂时性耳聋,停药后常可恢复。所以一定要注意用量。”
皇上不想搭理熊儿子,不过皇上听着熊儿子说金鸡纳霜的副作用,确实心里好受很多。
是药七分毒。有副作用才是好的药物。
然而保康还没说完。
“汗阿玛给保康看的世界地图上面,有其他的大陆,有比大陆大好几倍的海洋。保康听西洋老师们讲过很多海洋那边的故事。有关于金鸡纳霜的故事,汗阿玛要不要听?”
“据说疟疾在海洋的另一端,曾是一种猖撅流行的疾病,就是热带、亚热带地区,一年四季都比我们这里热的地方,和小琉球那边差不多热的地方。它每次发作,都夺走当地人成千上万人的生命……”
后来南美洲的印第安人发现金鸡纳树的树皮能治疟疾病。他们将树皮剥下,晾干后研成粉末,用以治疗疟疾。只是印第安人严守“金鸡纳树”的秘密,规定如果谁把这种药的秘密泄露绘外族人,就要受到严厉的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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