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一家的来历, 对整个皇室来说不是秘密,只要稍微用心就能打听到。
云州, 落安县, 普通商户人家,小秀才,一家子没个拿得出手的亲戚, 一听就是乡下来的土包子。
之前还有人想要嘲讽一拨来着, 但看到太后和皇帝的态度,全都乖乖缩回去了, 七皇子也就是一出府就忙着给皇帝请罪, 没来得及关心最近风头正盛的裕亲王一家子。
在太和殿前跪了大半日, 被人抬回府后, 让人打听一番, 越听越觉得时砚一家耳熟。
最后不确定的问幕僚:“这个贺家, 是不是与柳氏有关的那个贺家?”
幕僚肯定道:“外面消息无误的话,应该就是柳氏嫡姐嫁过去的那个云丰收的妹夫,当初您还同情过云丰收来着, 您记得吗?”
七皇子呢喃:“这般算起来, 柳氏还要管王叔唤一声姐夫呢, 现在情况不明, 母妃因何事被废也无从得知, 情形对我们很不利, 咱们是不是能在这事上做点儿文章?”
七皇子不解道:“有件事我一直不明白, 京中盛传父皇宠爱裕亲王这个弟弟,且爱屋及乌,对裕亲王儿子也十分疼爱。
但我分明记得当初母妃身边的翠竹姑姑曾经说过, 裕亲王在当年南巡时, 帮父皇挡过灾,糟了人记恨,后来在甘州出事,有父皇的手笔在里面。
父皇不可能真心待裕亲王这个弟弟好的。
但我今日瞧着,父皇与贺时砚之间也不像是惺惺作态,难道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吗?”
其实这件事只能说是贤妃给了七皇子误导罢了,七皇子无意间听到她与翠竹二人的谈话,两人一时圆不过来,贤妃将她自己与翠竹没有证据的推测当成事实说与七皇子听。
在贤妃二人看来,她们能一路经历各种惨烈的厮杀,被护卫平安送到甘州与皇帝相聚,那皇帝和裕亲王身边的护卫只能更多,缘何皇帝好好地身上一点儿伤没有,裕亲王却下落不明,这里面没有皇帝的指使,她是不信的。
这么多年过来,贤妃也一直坚信皇帝让人在外寻找裕亲王,就是做给老太后看的。
事实上,她根本就想象不到皇帝当时遇到的刺杀有多激烈,所有人包括裕亲王在内,全都拼死保护皇帝才是常态,裕亲王也不例外。
幕僚试探道:“会不会是殿下您当日听错了,或者娘娘知道的也不是实情?毕竟这次,娘娘被废的悄无声息,娘娘本人也没有只言片语送出来,委实有些不正常。
或者我们更大胆些猜测,裕亲王一回来,娘娘那边就出事了,一点儿预兆都没有,或许这两件事有关联呢?
又或者,娘娘出事与当年裕亲王失踪有关?”
幕僚没说的是,这个关联一想就知道,程氏当年在里面没扮演什么正面角色,只要裕亲王在一日,程氏怕是走不出明心殿了,除非……
除非七皇子坐上那个位置。
贺行远冷静了两个月,心里早就有这个猜想了,本来就有了动摇,现在听最信任的幕僚也这般说,心下已经了然。
七皇子府解禁,七皇子能知道这个消息,其他人自然也能知道。
因为生了七皇子府唯一一个儿子,被下人捧着,逐渐膨胀的柳云函知道这一切的时候,除了震惊和后悔外,眼珠子一转,就开始谋划着什么。
于是时砚从皇宫出来,在回家的必经之路上,被柳云函身边的丫鬟拦住,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时砚还想收拾行李去宁州找舅舅呢,哪儿有闲工夫搭理不相干的人,谁知那丫鬟愣是搬出了柳云函的名头,一脸倨傲道:“我家夫人说了,她与您是老相识,只是想见见您,叙叙旧,您何必如此作态显得小家子气呢?”
时砚摸着下巴问了小丫鬟一个所有反派都会问的问题:“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爹我大伯是谁吗?”
小丫鬟一愣,随即仰着下巴道:“不管你是谁,我们夫人是七皇子府大公子的生母,想见你一面,你别不识好歹!”
瞧瞧这一副傻逼又天真的模样,时砚觉得柳云函在七皇子府是真的飘了,若还有当初在落安县的三分谨慎,就不会派出这么一个丫鬟来打头阵得罪人。
时砚像个大反派一样,用扇子在小丫鬟侧脸上点了点:“给你主子带句话,就说是我真心想知道的,她让你出来拦我,是不是脑子开始不好使了。”
说罢直接背着手离开。
没想到第二天再次路过的时候,挡路人换成了柳云函本人,带着帷帽,见着时砚的时候,特意将帷帽掀起,弱柳扶风,脸色红润,精神饱满,确实像是被人捧在手心护着的样子。
还没开口,时砚直接后退两步,将远处跟着自己的护卫招呼出来,三人一脸防备的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女人。
柳云函有些懵:“阿砚,我,我是云函啊,你不认识我了吗?”
时砚还没开口,身后的护卫大声呵道:“大胆,世子的名字也是你能随意称呼的?”说着就要拔刀,将柳云函当刺客处置。
柳云函快速放下帷帽,语带哽咽:“阿砚,你,你当真不认识我了吗?我在楼上定了一桌酒菜,不如我们上楼,慢慢说如何?”
时砚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哎呀,柳姑娘,你不是偷了钱老爷家的传家宝和野男人私奔了吗?难道说,和你私奔的野男人,人就在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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