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故终于忍不住极低的呻吟一声,双手死死的揪住床单,虚弱的问道:“许澈……她们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许澈显然也有些愕然,他也没见过这种情况,当初那一年,云故除了受刑时其他大多数时候都是昏迷的,即使他因为血里有剧毒导致其他毒百毒不侵,可不能保证除了那些,那群人没对他做过其他事。
许澈按着他的手腕诊脉片刻,说道:“二公子近几日武功恢复了几成?”
云故咬牙艰难的说道:“六七成,我伤势一旦好了,武功恢复向来很快,这没什么可疑的……”
“这……好像是蛊……”许澈自己的给他诊脉,自己也有些纠结,说道:“二公子,据传摄心是以你的血养成的蛊皇?”
云故闭上眼,努力适应了片刻这疼痛,随后睁开,点了点头,说道:“她们以我的血给我种了摄心……我还无法发现?”
许澈没有说话,云故嗤笑:“她们来了,是不是?”
许澈不瞒他,点了点头。
云故忽然放开了紧握着床单的手指,揉了揉手腕,笑了一下:“省的我用你们少主来找了……”
“二公子……”许澈自从知道云故对月临渊下了断念后就明白云故对月临渊留了情,因此总觉得云故嘴硬心软,不会利用自家少主,想了片刻后说道:“有些事情和少主无关。”
云故失笑,他看着自己的手腕,说道:“对我下摄心,亏他们想的出来,真以为我十年养的蛊皇能让她们这么轻易的得到……”
“二公子你……”
许澈话音未落,云故从他怀里抢过匕首,毫不留情的在自己手腕上划了三寸长的一条血痕,他的手指按在血痕上,似乎做了个什么手势,又将内力四散,瞬间满屋子逼人花香,许澈一惊,刚要阻止,云故却忽然伸手如电的从胳膊上的血迹中用匕首挑出一个小指尖粗细的虫子。
虫子长相骇人,云故脸色苍白,若无其事的将虫子丢在烛台上,那虫子挣扎扭动,不过片刻便消失成了一缕青烟。
许澈松了口气,说道:“夫人的人在暗处,二公子在明处,实在是有些危险……”
“许澈,你说城里的疫病,会不会和她们有关系?”云故忽然转头问道。
许澈犹豫了一下:“疫病刚发生时,夫人还没有来。”
“一来不能相信你们家夫人的人品,”云故靠在床头,习惯性的歪着头,说道:“二来,云焕那猪脑,怎么做的出这么有水平的疫病?”
许澈愣了一下,云故失笑,“让我大哥进来吧,一会儿他又要胡思乱想了。”
许澈点头,打开房门,慕容关关忧心,整个人几乎都贴在房门上,这门一打开,他不自觉的倒了进来,整个人栽了下去。
许澈伸出一只手扶着他,面无表情的说道:“慕容公子小心。”
云故笑的开心,慕容关关立刻上前拍了他一下,“笑什么笑,还不是担心你!”
“担心我也不用对许澈投怀送抱,你可是有家室的人了。”云故依旧笑的止不住,被慕容关关揽在怀里。
慕容关关伸手摸了下他的额头,顾不得再骂他,担心道:“怎么发烧这么重,刚刚还没这么热?”
云故心想难怪自己有些昏昏沉沉,也伸手摸了一下额头,滚烫的厉害,大概是最近治伤失血又劳累所致,随即疲惫的靠在慕容关关怀里,说道:“我又不是第一次发热,你担心什么?”
“你每次发热我都担心,”慕容关关没好气的说道:“谁让你是我弟弟,我不担心你担心谁?”
“担心妍儿小姐啊,”云故戏谑的说道,随即往他怀里缩了缩,声音有些抖,轻声道:“我有些冷……”
慕容关关再不敢与他计较,连忙用被子裹好了他,把他搂在怀里,心疼的说道:“你先睡会儿,大哥去给你熬姜汤。”
“大哥……”云故扯了一下他的袖子,慕容关关回过头,云故道:“清水村出了些事情,你最近不要过去……还有,不要告诉娘我生病了,我病好了就回去。”
慕容关关忙把他的手塞在被子里,他的话也没听见去什么,皱着眉说道:“别多说话了,快睡会儿,大哥给你熬姜汤。”
“嗯……”云故也确实累了,闭上眼睛不过片刻便睡着了,慕容关关见他睡熟,摸了摸的额头,担心的叹了一口气,很快便离开了房间。
……
锦绣山庄其实并非河山锦绣,山庄背靠着锦绣山,锦绣山内藏乾坤,山洞中有个巨大的冰室,冰室里冰砖铺满,夜明珠嵌在墙壁上荧光幽幽,小孩独自跪在冰室中间,等着即将到来的责罚。
锦绣山庄的庄主叫齐绣儿,是个极严厉的女子,恩怨分明,却过于分明,因此对害死她最好的朋友的孩子也有些过于严苛。
“阿故,你手下留情了?”齐绣儿踏进冰室,冷冰冰的说道。
小孩点了点头,乖巧的认错,“江家的小女孩才四岁,我下不了手。”
“下不了手?”齐绣儿笑了笑,随手拿起常用的鞭子打在跪着的孩子身上,说道:“阿故,你也才七岁,怎么对自己就能下得去手?”
小孩捏了捏手指,师父说过,被罚的时候不可以哭,不可以喊疼,只能忍着。
齐绣儿又打了一鞭子,小孩衣衫上染血,脸色有些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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