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由于RS5车头损坏,胥子关与小松飞鸟只能开着改装店的那俩GTR,前往汐留的那间居酒屋。
小胖子递给胥子关一支七星,胥子关抽着烟看着他们经过千代田区,这里是整个日本的政治经济中心,皇居、国会、警视厅、裁判所,全在这片宜居的特区内,包括靖国神社。
胥子关的脑子里掠过一个狂妄的想法,他吐出最后一口烟,窝在副驾驶上眯了一会。
再睁眼时,GTR已经是在汐留。
“就是那么?”胥子关指着前方的那家居酒屋。
“对的。”
“你先去上课吧,我自己过去就好。”胥子关解开安全带下车。
他站在路边,一直看着GTR轰鸣着消失在拐角,才转身向着居酒屋走去。
越走近他越觉得不对劲。
日本的居酒屋一般是供应午饭、晚饭与宵夜,几乎都在中午才开门,但现在居酒屋的大门洞开,“独乐藏”的招牌上面有几道裂痕,门前停着一溜的摩托。
胥子关拂开帘幔走进店里,桌椅凌乱,地上还流着酒水,浓重的酒味萦绕在鼻尖。
脚步踩碎了一个瓷盘,里屋瞬间冲出了一个人,警惕的看着他。
“谁!来干什么?”
胥子关的视线落到他手中的短直刀上,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我没有恶意。”他摊开双掌表示自己并无危险,“我只是过来打听一下,这边有没有‘幽灵’的人?顺便买瓶酒。”
“幽灵?”
胥子关瞳孔一缩,猛的左倾身,鞋子踏进酒水里。
“呜!”
刀风嚣烈,对手挥砍之间压根没有一丝留情的迹象,胥子关心思电转,但身体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
大步踩进对手的中门,扎实的马步功底挤开了对手的大腿,在他失去平衡的一瞬间,右手从上往下、如倒锤般撩向他的裤裆。
太极!搬拦捶!
短刀自救,向着他自己的下身剁了过去,动作神似自宫。
胥子关回手,五指纂成尖,蝎尾一样甩在对手的手肘上。
“当啷。”
短刀掉进酒水里,对手额角的冷汗唰的流下来,手肘瞬间青肿,他蹬蹬蹬后退,但胥子关不会给他离开的机会。
重心转移到前跨的左脚上,膝盖屈合之间产生出绞索一样的爆发力,带动着右腿洞穿空气。
如龙破云升天!
“轰!”
脚跟狠狠的砸在对手的下巴上,甚至想起了骨骼的脆响,一道鲜血扬在空中,对手的身体后仰出去。
胥子关落地再进,空门大开的对手已经如娼妓一般可以随意欺凌,他捏起拳头。
拉弓式!
“别动!!”
男人的暴喝再次从里屋传来,胥子关强行忍住一拳轰碎对方胸口的冲动,咬着牙停在原地。
因为他听到了,
子弹上膛声。
……
“别动!”
杂乱的居酒屋里酒香四溢,帘幔在微风中飘动,一名疤脸男人从里屋走出,手枪稳稳的指着居酒屋中央的男人。
胥子关静止如雕像,空中的鲜血落地,酒香与血味混在一起,疤脸扶起倒地的男人,手中的枪一刻不离胥子关的脑袋。
“不好意思,没控制住,他先动的手。”
胥子关舔舔牙举高双手,在枪械的压力下慢慢后退,脚步停在那把短刀的旁边。
“けだもの!”
看清了倒地男人身上的伤势,疤脸骂骂咧咧的指着胥子关,手枪威胁性的抖动,胥子关的死死看住他扳机上的手指。
在疤脸情绪激动的时候,胥子关的机会到了,尽管他现在还不明白对面为什么要发起突然袭击,但总不能任由别人拿枪指着他。
短刀从地上飞起!带着酒水与血液!疤脸猛的扣动扳机。
“砰!”
“砰!”
两声枪响,弹壳落地,胥子关在枪声响起前闪到一侧,原地出现了两个弹孔,火星点燃酒水,蓝色的火焰迅速蔓延。
接着鬼魅一般的身影出现在疤脸身前,胥子关将手指卡进扳机后面,一拳轰在疤脸的下颚。
疤脸身体后仰,胥子关又拽着手枪把他拉回来,下盘一脚踢在对手膝盖,疤脸的小腿向后荡起,然后上半身无可抑制的前倾。
“嘭!”
胥子关旋身,手肘轰进疤脸的脸里,血液溅射,他清楚的感觉到脆弱的鼻梁骨在重力下崩溃。
他猛地一掰手枪,疤脸发出剧烈的嘶吼,按着扳机的手指骨咔吧扭断,另一拳却如毒蛇一般砸进疤脸的膻中!
膻中,在中医上是经脉聚集之地,在西医上胸腔最脆弱的地方。疤脸男人一瞬间眼球外突,惨叫声戛然而止,心脏因冲击而剧烈收缩,全身的血液停滞了一瞬。
然后力量爆发,疤脸男人的身体撞碎柜台摔进去。
另一个下颌骨裂的男人再次冲了上来,胥子关几乎都要敬佩这些暴走族了,要知道在下颌这种神经密集的地方,没有立即晕过去已经算忍受力强悍。
但这并不能阻止他的溃败。
胥子关矮身横扫,踉踉跄跄的男人失去平衡向前跌倒,胥子关双手拽住他的领子。
“磅!”
膝盖猛烈抬起,他的头则被拽着向膝盖骨,方向相反的力在他脸上产生,膝盖结结实实的撞进他的面门!
“哗啦啦。”
飞出去的身体撞倒了一片桌椅。
居酒屋内又陷入了寂静,只剩火焰呼呼的燃烧声,胥子关看了一眼手中的还着着指骨的手枪,伯莱塔92F,美军装备,可是好东西。
日本境内合法持枪人数已经超过19万人,甚至比各大黑帮的总人数还多,涉黑的火拼、暗杀、私刑每年都出人命。在暴走族身上出现手枪也不见多么难接受。
胥子关环视已经燃烧起来的居酒屋,把手枪收进后腰,心里暗骂一声,今天这梁子可结大了,他现在也搞不明白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现在可没时间去搞清楚这些。
胥子关从疤脸男人身上摸出来一串钥匙与一部手机,再把所有的钱都抹干净,毕竟他在这个日本身无分文,没有联系工具、也没有代步工具,今天的早饭还没吃。
“多谢。”胥子关向着已经满嘴血沫的疤脸道谢,握着那部翻盖手机有点不适应。
他拨了一个消防电话,然后用钥匙打开了外面的一辆摩托车,扬长而去。
大约九点钟的时候,胥子关将摩托车停在偏僻的角落,钥匙就挂在上面,然后走进旁边的店里。
店员很快端上来烤鱼与味噌豆腐汤,外加一碗米饭与纳豆。胥子关右手拿着手机,左手捏着桐生一马的名片。
原本势力占优的‘幽灵’一方好像出了些变故。
他微微眯起眼睛,手指在按键上摩挲着。
……
笔者:日本辱骂大多为不洁物,文中辱骂为“粪便”的意思,在这可以直接理解成我曹(你妈。
中美辱骂则多以性的方式问候女性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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