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会！”
秦牧不着痕迹地抽出手掌，指了指座椅，笑道：“姜小姐，我能坐下吗？”
“当然！当然！”
姜沐雪连忙悉心地帮秦牧拉开椅子，柔声道：“董事长，请坐，您想喝点什么？我帮您点……”
“白开水吧！”
秦牧既然要做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也不摆架子，坐下之后，随意笑道：
“你不用这么客气的，说起来，我年龄比你还小几岁，我该叫你‘姐姐’的！”
“叫我‘小姐姐’吗？”
姜沐雪主动加个“小”字儿，一时间心猿意马，感觉浑身都酥了，当即满脸堆欢地道：
“下属为老板服务，不是应该的吗？”
“还有，您真有品位，我和您一样，最喜欢喝白开水了！”她颠颠地跑去端水去了。
坐在秦牧身边的姜沐晴，看了看桌上的咖啡，脸上露出几许古怪之色：
“堂姐，你最讨厌白开水，平时只喝现磨咖啡的好吗？这种近乎都要套一套，简直丧心病狂，”
双手将水杯递给秦牧。
姜沐雪坐在秦牧对面，一脸兴奋地急促道：
“董事长，为了振兴青橙娱乐，我已经想了一个整体战略计划，从投融资、到艺人经纪、到项目开发，方方面面吧。我保证按照我的战略计划，三年之内，公司能够实现……”
“这些，不用说了！”
秦牧淡然一笑，摆了摆手。
“哈？”
姜沐雪愣在那里。她还想展现自己的商业才华，赢得秦牧的“芳心”呢。
“你堂妹没和你说吗？”
秦牧微微诧异：
“我愿意接受这家公司，就是为了陪伴杨雪莉罢了！我打算追她呢！”
“难道，我的初恋就这么结束了吗？”
姜沐雪顿时感觉犹如万箭穿心，痛不欲生。
忽然，她眼睛一亮，一句话含着嘴里：“你介不介意多一个女朋友？”
还没来得及说出。
秦牧端起水杯轻抿一口，目光无比温柔地望着窗外，一脸深情地道：
“此生，我只爱杨雪莉一个女人！”
“哦……”
姜沐雪再也控制不住，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此时，音响里很应景地传出一段歌曲：
“想笑来伪装掉下的眼泪”
“点点头，承认自己会怕黑。”
“我只求，能借一点时间来陪，你却连同情都不给……”
……
秦牧回过头来，才发现姜沐雪竟然满脸泪水，不由惊诧关切地问道：
“姜小姐，你怎么了？”
“没事，只是，这首歌，太打动人了，我想起了一些伤心事……”姜沐雪擦着眼泪道。
等她收拾好情绪，秦牧才微笑道：
“但是呢，我董事长的身份呢，还是暂且不要暴露。”
“实不相瞒，我只想过当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过一段平静的日子。所以，在公司，不要说出我的身份。”
“你们想想，如果我成了什么青橙娱乐的董事长，还怎么体会普通大学生的快乐呢？”
他满脸愁苦之色，摇头叹息道：
“昨天晚上，我只是露出一点点锋芒，我的几个室友，已经开始觉得生分了，教训深刻啊！”
“你们知道，对我来说，让我扮演一个普通人，是多么大的挑战吗？”
“连喝白开水都这么帅……”姜沐雪陶醉地呢喃。
“堂姐，你说什么？”姜沐晴问道。
“没说什么。呵呵，我说我明白了，明白了。”
姜沐雪脸色一片通红，尴尬不已。
“秦少，那您在公司的职务怎么安排呢？”姜沐晴问起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自然是杨雪莉的贴身保镖了！”
秦牧骚骚地笑了笑，道：
“我最近在看一些网络小说，发现那些保镖很容易获得女雇主的青睐！呵呵……”
“额……”
姜沐晴顿时以手扶额，很是无语。
他竟然看这么无脑的书！
此刻，她甚至无法把这个“混不吝”的秦牧，和那个犹如仙佛神圣的祖师爷联系起来。
“姜沐晴，我要批评你啊！”
秦牧忽然敲了敲桌子。
“秦少，您说！”姜沐晴吓得身躯站得笔直。
“还秦少！”
秦牧大皱眉毛，道：
“你别动不动秦少秦少的，这与我朴实无华，平平无奇的人设不符合！以后叫我秦牧同学就好！”
“好的，秦……牧同学！”
姜沐晴无比艰难地喊出秦牧的名字。
“孺子可教也！
秦牧哈哈大笑，摸了摸姜沐晴的头顶。
“为什么不摸我的脑袋啊？”
姜沐雪一脸艳羡，幽怨极了。
“好啦，我去找我的雪莉小宝贝了！你们自便吧！”
秦牧呵呵一笑，长身而起，走出咖啡馆。
“堂姐，我去打包一杯咖啡。你安排一下人事部部长，和秦牧接洽吧。”
和堂姐一起把秦牧送走，姜沐晴脑袋晕乎乎的，那是秦牧的摸头杀带来的奇妙感觉，良久之后，心跳才变得正常。
“好吧。叫杨雪莉‘小宝贝’，却叫人家‘姐姐’。这差距，也太大了点……”
姜沐雪更是哀伤，无力地坐在秦牧刚刚坐过的位置上，感受到秦牧残留的体温，总算心里稍感安慰。
忽然，她眼角余光落在桌子上的半杯水上。
心中一动，偷偷看了一眼正在付账买咖啡的姜沐晴，见她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这边。
“嘿嘿”一笑，姜沐雪脸上浮现出满满的痴女般的笑容，快速地拿起水杯，闭上眼睛，陶醉地吸了一口气。
“好香！”
“简直沁人心脾！”
“这是秦牧残留下的味道……”
心脏急速跳动，好像要跳出嗓子眼，手颤抖得厉害，把杯子凑到嘴边，喝了一口。
姜沐雪无比满足，也释怀了。
美好的东西未必一定要得到。
就好像鲜花未必非要折取。
有时候，看一眼，闻一闻，就够了。
“堂姐，我要回学校了……”
姜沐晴付完账，提着咖啡，回到座位上拿自己的手包车钥匙，却是突然愣了一愣。
秦牧水杯里的水，明明还有半杯啊……
可怎么？
姜沐晴狐疑地看了堂姐一眼，见她一脸坦然，就挠了挠头：“或许，我记错了吧！”
而姜沐雪若无其事地收拾其笔记本电脑。
忽然间。
她一拍大腿，惊呼道：“完了。我忘记给秦少门禁卡了，他可能进不去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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