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秦妈子陪着笑,“当初大夫人听说定亲定的是少夫人你,笑得嘴都合不拢,左右找寻了这些用物,又找了我们谢军师来指点的布局,生怕合不了少夫人的意。”
季姝的白眼差点翻出天际,“说了你们认错人了,不信你打电话问问,我叫季姝,真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就算是整蛊游戏,也该有点度吧。搞那么过分,害我工具也没送过去,出了问题你们负责?”
一屋子人面面相觑,竟没一人听懂的,只有萍儿弱弱的举起手,“少夫人姓王名晚吟,字季姝,没错啊……而且少夫人穿着精致,打扮独特,明明跟齐宿不同,显然就是衡州装扮了,就算在齐宿也找不出第二个来,怎么会认错呢……”
季姝气的头都快炸了,“演!你接着演!齐宿衡州?你怎么不说唐宋元明清啊?这你都瞎掰得下去!明了告诉你,我客户的东西明天就要用,今天必须送到,要是耽误了要赔款,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这下子萍儿也听不懂了,眨巴着眼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季姝怒不可遏,左右寻找着跟现代有关的东西,床上桌上能刨的都刨开,差点把窗户也给拆了。
一屋子女人跟着她左移右动看着她拆家,想要阻止又不敢,只能眼睁睁看着季姝撕被单扣墙皮。
“藏的够严啊你们,还屏蔽我信号,摄像机呢?电线呢?我不信我找不着!”
夜幕降临,容枢陪完酒回来,只见新房里一片狼藉,季姝失落的趴在桌上,累的喘不过气。
她可能真的不在属于自己的世界了……
容枢忍不住眉毛挑了挑,这母老虎的模样,比他娘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他喜欢。
屋里的丫鬟妈子见了他显然跟见了救星似的,全然忘了今天对少将军毫不留情的嘲笑,纷纷想闪人,容枢大手一挥,立马都跑的不见踪影。
“娘子好兴致。”容枢拍手道。
季姝一听脸都黑了,有意看着他的脚,“脚不疼了?”
容枢脸色微变,倒是一副欣慰的模样,“娘子担心了,老子……咳咳,我早不疼了。还是娘子心疼我,踩得轻。”
他娘早先得空拉他去教训了一番,说着王家小姐毕竟是书香世家出来的,向来看不起他们这些粗莽的武夫,心里不甘愿自然会有些,叫他收敛着粗人作风,好歹博个好感。
容枢原先是不大乐意这个娇小姐的,虽叫了各路兄弟婚礼不用来,却也没有特意敛着性子。
现下不同了,他对‘王晚吟’充满了兴趣,巴不得能将人就这么留下来。
季姝脸更黑了一截,嘴角也无力抽搐,低头看了看脚上的高跟鞋,又看看容枢的大脚背,心里划量着打哪个方向再来一脚舒爽些。
容枢有些后怕的看了看自己的脚,伸手拿了红盖头,想要给季姝盖上,“喜服不喜欢就不穿吧,红盖头盖上,老……我还得掀呢。”
“盖你妹!”季姝一把扯过那盖头,揪在手里就想给它撕个稀巴烂。
可这盖头是绣的是鸳鸯戏水,虽然旧了些,可针脚细腻,栩栩如生,两个鸳鸯遥相对望,仿佛有诉不尽的绵绵情意。
季姝从小就是个手工党,喜欢各式各样精致小巧的东西,这盖头搁她手里就是个艺术品,着实下不去手。
看出了她的犹豫,容枢道:“这是当年我娘出嫁时自己绣的,你未带新服,且先拿来用着。”
“你们剧组……”季姝想着今天所看到的人,所遇到的事,原本坚定的心早已产生了动摇。
如果真的是整蛊节目,怎么会不露一丝马脚呢?
哪里来的节目能那么财大气粗,不单单这些古色古香的建筑,精致的摆玩,还有那么多堪称专业的临时演员,都不是花钱就能搞定的。
不过一个节目,是不可能有那么预算的。
更何况…她把这屋子翻了个底朝天,也找不出一丝与现代相关的东西。
“我的东西呢?”如果她没记错,她手机是眼前笑的讨好的男人拿走的。
“娘子的铁盒子和包袱为夫都给你收好了。”容枢说着,手上也殷勤地递上酒水。
“还给我。”季姝现在见到他没出手打人就算不错了,更别说喝他递来的酒。
容枢笑笑不说话,一切自在不言中。
季姝给他一个大白眼,桌下的脚也开始不老实,提腿就往容枢下方踢去。容枢早有防备,伸手格挡开,顺便还在季姝脚背上摸了一把。
季姝没穿罗袜,脚背裸露在外,摸得容枢心心猿意马,恨不得立马洞房花烛。
当然,眼下最重要的是卸下对方的‘武器’。
是以,季姝还不及出另一只脚,又被容枢点了穴道。
容枢得意的笑,一把将季姝抱到床沿,半蹲下脱去鞋子,扔给门口的随身侍从,嘱咐好生保管好,便不管不顾要耍流氓。
季姝现在是动也动不得,喊也喊不出,又惊又怕,气势上却半点不弱,恶狠狠瞪着容枢,眼珠子都差点瞪的脱眶而出。
容流氓先是蹲下好好观摩的季姝的脚,小巧白净,十分满意。
季姝生平第一次被别人摸脚,那只手还不安分的顺着她的宋裤往上爬,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肚子里越发恨的牙痒痒。
等容枢把她放倒在床上,她开始害怕绝望,偏偏这时候喊不出来又动不了,差点没急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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