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老御医直摇头叹气,“这等下作的毒物,前朝开始就被禁用,但在某些小倌馆里,屡禁不绝。”
“可有解?”司浅浅试探一问。
老御医果然继续摇头叹气,“就是没有才阴损,老臣就不明白了,镇国侯府这等高门大户,怎有此等下作之物?”
“必是有人希望镇国侯这一脉,绝嗣。”司浅浅盲猜和二房脱不了干系!
然而——
“方才侯府来报,涉事者,是仪儿乳母,已自尽。”说话间,已走向司浅浅的萧律,目含思索。
司浅浅起身相迎,“王爷,您回来了。”
“嗯。”萧律将人儿轻摁回座位,才看向老御医,“任何解毒之法都无?”
老御医持续摇头,“要不说这毒阴损呢!眼下只能尽力保住小公子的性命,王爷有所不知,被用这种毒的小倌,十有七八熬不过来。”
“那还敢用?小倌馆不怕赔本么!”司浅浅真无法理解这种绝育法子,妥妥的草菅人命!
“贱命不值钱,这些小倌……”
“好了。”萧律打断道,“不必再说来污王妃之耳,你且下去给仪儿配药。”
老御医恍然,“是老臣糊涂了,老臣告退。”
“不打紧!我也是大夫。”司浅浅赶紧阻止,“还要请老御医多给我说一说此物毒性,也许我能研究出解毒法子呢?”
“这……”将退未退的老御医,为难的看向秦王。
萧律蹙眉,略有迟疑。
司浅浅便眼巴巴看着他,“王爷~”
考虑到柳仪人还小,萧律松了口,“去吧。”
“谢谢王爷!”司浅浅高兴拜谢。
萧律莞尔,“前朝至今都无人能研制出解药,你倒是信心满满?”
“我聪明呀!”司浅浅弯眸表示,坚决不泄露自己的秘密,“那妾身先告退啦。”
萧律却问:“早膳可用了?”
金德一听,立即禀道:“回王爷,王妃尚未用膳,您可得管着点才好。”
萧律盯着司浅浅的眼神,顿时摄人了几分。
司浅浅心虚低头,“妾身……”
“摆膳。”萧律直接吩咐。
司浅浅就没法多说什么了。
老御医也很机灵,已先行告退。
金德倒是善解人意,让人上的,都是方便快吃的膳食,不会耽搁多少时间。
司浅浅这才松了口气,“王爷再吃点?”
“你就知本王吃了?”
“那不然呢?圣上肯定舍不得饿着您。”
“但本王想回来陪你用膳。”
“……”
语噎司浅浅,承认有被撩到!
这狗秦王,又双叒不对劲!
“怎么,又傻了?”萧律给人儿夹了个鱼饺,“多吃点鱼,长机灵点。”
司浅浅:“……”
“再多吃点糕,长高些。”萧律继续投喂。
司浅浅:“哼!”狗秦王太能内涵人了!
就她这气鼓鼓的样儿,成功取悦了萧律,让他胃口大开。
金德就眼睁睁看着,这些年都吃得不多的王爷,竟干了八个羊肉大包子!两碗儿粥,好些个鱼胶、虾饺,等等。
好嘛!
王妃果然甚合王爷心意!
金德暗暗记下了,坚决不做没眼力的金刚!以后要对王妃愈发恭敬!
……
左相府。
与秦王府的和睦不同。
昨晚就被取走诰命,今早又接到正式撤诰命诏书的小柳氏,瘫了!
“怎么可以……”小柳氏想破头都没想到,自己会沦落到这个下场。
趴在床上,还被包着脸的司珍香,更是心梗,“母亲,不是女儿说您,您这没能请来御医也就罢了,如何还将诰命都赔进去了?”
真无能!
真愚蠢!
不过,司珍香心思一转,决定挑拨到底,“母亲,浅浅就这么任由秦王折辱您?”
“别再跟我提她!”小柳氏头疼扶额,“这孽障是靠不上了!我就当是养了一条白眼狼!我真是……
当初相爷跟我提这婚事,我就说不能让浅浅嫁过去,得让你嫁过去,偏偏圣旨就是指明了,要她这讨债鬼!”
提起这事,无异于在司珍香心上狠扎一刀!
她至今不明白,皇室赐婚,为何不是给她和秦王赐婚?
司浅浅那放浪的小贱人,哪一点比得上她?可气!
更可恨的是,秦王还护那小贱人,护到心上去了!
如今……
“母亲,您可知,女儿为何会被叫进宫,还挨了板子?”
“母亲哪里知道?这不是就等着你醒来说么!你赶紧说说,是不是跟浅浅有关?”小柳氏自觉心里有数得很。
司珍香自然点头,“正是,但也和您有关。”
“和我?”小柳氏不解。
“不错。”司珍香看了眼四周,示意小柳氏将心腹嬷嬷也谴退。
才道:“皇后娘娘不知从哪儿得知,浅浅非父亲血脉,叫女儿去问话,女儿当然否认,这才被、被打成这般。”
说完便垂泪的司珍香,料定小柳氏耳目闭塞,又已无法再进宫,绝对无法打听到实情。
唯一麻烦的是黄鹂,不过黄鹂既在宫中走失,多半是落入秦王之手。
秦王……
也不知司浅浅那小浪蹄子,到底给秦王灌了什么迷魂药,竟能得秦王如此庇护!
心中气狠交加的司珍香,完全没留意到,小柳氏安静得很不正常。
好半晌……
“怎、怎么有这等混账流言?”小柳氏白着脸,“那浅浅难道认了?所以,秦王才会撤了我的从二品诰命?!”
闻言,司珍香白眼都快翻完了,见过愚蠢的!真没见过这么愚蠢的!这真要成了事实,能只是被撤诰命而已?
不过再是腹诽,她也不会表现出来,而是顺着小柳氏之意,误导下去:“这、女儿就不知了,女儿不过是闺阁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何晓得其他事,但女儿是绝对相信,此乃无稽之谈!”
“肯定是了!”小柳氏慌得很,“这讨债鬼,我当初就不该……”生下这么个祸害!
若不是为了顺势嫁入相府,她绝不会留下这孽种!
眼下……
皇后既然都知道了,恐怕是、是纸包不住火了。
小柳氏眼皮直跳,脸色愈发惨白。
司珍香却以为,小柳氏是气的,还强撑着虚弱,假惺惺安抚:“母亲别担心,此等无稽之谈,父亲断然不会信!也必会证您清白!您……”
“哐当!”
小柳氏手中茶盏,直接掉地上去了。
司珍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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