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冯卓君一时情急，脱口而出，说完之后又有些扭捏，“总之我不想让你误会。”
姜良也摸不清楚这位少爷的意思了，他的脸上出现了跟方才那小厮一样的迷茫。
“还有我先前听闻城中人说我厌恶你，我来澄清，那是传言，我并没说过那样的话。”冯卓君道，“我从来没说过你像个娘们，也没有厌恶你。”
“撒谎。”姜良道，“你对我何必掩饰，我们素不相识，我也不会借此来诋毁你，厌恶就是厌恶，从我见你第一面起，我就能感觉到。”
冯卓君有些懊恼，停顿了一下说，“那时候我还太过年少……我的确是没什么理由对你撒谎，所以我说的都是真的。”
姜良却不相信他的解释，把脸偏到一边，嘴上道，“少爷您说什么就是什么，谁让您出手阔绰。”
他道，“不过您要是说完了，就请快出去吧，小的我还有一场呢。”
“台下的那些人都盘算着用什么价格买你的台下，你知道这些，还会那么卖力的表演吗？”冯卓君沉声问。
“我自然知道。”姜良说，“这戏楼里本就是这样，你不也是给了银子，才能站这跟我说话吗？”
“我给的是金子。”冯卓君纠正道，“我可以买下你……”
“为了你那微不足道的歉疚之心？”姜良冷嘲热讽，“还是算了吧冯少爷，你又不欠我什么，干嘛花冤枉钱？我劝你还是早点出了这楼合适，免得又引得少爷你的反胃。”
“我说了前日在游船上，我说的并不是你！”冯卓君不自觉提高了声音。
宋辞看了眼冯卓君，心道这人到底在执着什么，既然解释过不就行了，又何必非要让姜良相信？
姜良显然也认为冯卓君有些不可理喻，气道，“少爷您自便吧，我要上台唱戏了。”
说完转身要去继续收拾衣裳，却突然被冯卓君扣住手腕，一把拉回，“我给了金子，现在你的时间都是我的，你还想着去唱戏？就不怕我一怒把这戏楼拆了？”
宋辞只觉得脑子里叮的响了一声，难怪那小厮会觉得两人初见时关系并不好，想必是在外面偷听到了几句零零散散的话，却并不知道冯卓君此行来是给姜良赔不是的。
“那你到底想如何？”姜良的情绪压制得很好，即便是有些生气，却并没有显露。
“我说的话，你为何不信？”冯卓君瘪嘴，隐隐有些委屈。
“我信了啊。”姜良道，“我全都相信。”
可这模样，分明就是不相信，冯卓君气得一咬牙，忽而双手碰上姜良的脸，将唇印了下去。
宋辞站在一旁看傻眼了，这一幕来的猝不及防，他甚至没来得及避一下，直勾勾的看着冯卓君霸道的吻在姜良嘴上，也不给他反抗的机会。
姜良也呆住，任由冯卓君在他唇上放肆，将他一口娇艳的胭脂舔了个干净。
冯卓君垂着眸，将额头抵在姜良的额头上，鼻尖相触，沙哑着声音低声问，“现在信了吗？”
姜良挣扎了一下，“冯卓君？你疯了吗？”
冯卓君伸手将他紧紧抱住，在他耳边说，“是你逼我的，我说了我不讨厌你，你却不信。”
“旁人可以不信，但你不行……”
“你明明知道我是个男子。”姜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也不挣扎了，“你不是说过……”
“我知道啊，你不是说过了吗？”冯卓君忆及当年，模仿着姜良的语气，“姜良，我的名字，还有，我不是姑娘……我都记得呢。”
“可就算你不是姑娘能怎么办呢？”冯卓君道，“再怎么能忍，也有忍不住的一天，我之所以能来这，就是因为忍到了极限。”
“我只想让你知道，我并不厌恶你，相反的，我太喜欢你了，做梦都要一直盯着你看，不管是你扮成女子，还是恢复男子的模样，我只要看见，就移不开眼睛。”
“那还不是见色起意。”姜良低低道，“有多少人像你一样，因为我样貌而说喜欢我？”
“实不相瞒，我也以为我自己是见色起意，但是我这意起得时间太久了，所以我才察觉出不对劲。”冯卓君自嘲似的笑，“后来我想明白了，我不过是爱上了一个演花旦的男人，一个低下的戏子而已，没什么好隐瞒的。”
姜良听了这话，又开始挣扎，“是啊，你是少爷，我是低下的戏子，身份实属不相配。”
冯卓君抱得更紧了，一只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发丝，“在我心里，你不是别的，只是姜良。”
姜良一下子沉默了，两人久久不说话。
宋辞却感到了五雷轰顶，石化在两人身边，一脸的难以置信，双眼发黑，感觉命瞬间去了半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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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
一见钟情，一见钟情，我就喜欢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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