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太傅就等候在门外, 也不知道皇帝这么晚还召见他入宫所为何事。过了片刻,就听到通传的太监唤他进去,于是一整表情,恭敬的走了进去。
叶洺听着进门的脚步声, 想到仅仅一屏风之隔,父亲就在外面, 恐惧的脸色惨白一片,他伸手抓着李泽琛的手臂, 不住的摇头, 死死咬住嘴唇。
如果让父亲看到他这般出现在皇帝宫中,还不如让他以为自己这个不孝子已经死了!
李泽琛温柔的抚摸了一下叶洺的脸颊,低头吻了吻他的唇,在他耳边用只有他能听到的极低的声音说:“你可是想念亲人了, 朕让你见见好不好?兴许这样你就能好起来了。”
叶洺不敢出声, 只能用眼神哀求李泽琛。
求求你,不要这样做……我都听你的, 我以后都听你的……
李泽琛看叶洺害怕成这样, 眼底一片漆黑之色, 他压下心中不忍的情绪,再次扯开叶洺的手,转身走了出去!
叶洺看着李泽琛转身的背影,一想到接下来可能面临的一切, 只觉得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逐渐崩塌, 恐惧到几乎无法思考, 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手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李泽琛从书桌后的屏风后走出来,齐太傅一见李泽琛,就要恭敬的下跪行礼,但还没等他跪下去李泽琛就快步过来将他扶了起来,客气的道:“老师免礼,快请坐。”
齐太傅在旁边坐下,他对李泽琛印象非常好。
当年李泽琛还不是太子的时候,便非常乖巧懂事,在一众皇子皇女之中,认真努力又不爱出头,小小年纪性格沉稳内敛,自己看他可怜,还曾偶尔关照一二。
但后来李泽琛和李泽远相争,像他们这派保守的老臣其实是不支持李泽琛的,认为太子才是正统,为此他甚至一度勒令儿子都和李泽琛保持距离,不要牵扯进皇室斗争。
只是没想到,最后李泽远反而成了那个大逆不道的人,而深藏不露的李泽琛最终成了皇帝。
当时齐太傅认为李泽琛心中对他会有所芥蒂,毕竟自己在夺位之争中并没有站在他那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但万万没想到的是,李泽琛登基后非但没有对他秋后算账,反而一如既往的尊重无比,私下里一直称呼他为老师,执弟子礼,没有半分的架子。
饶是以齐太傅这般古板严苛的性格,也挑不出半分毛病,对他十分敬佩,只能说李泽琛是个非常谦虚又有能力胸怀的皇帝,李泽远和他相比,无论哪个方面都要更逊一筹,自己也就渐渐放开偏见,专心辅佐于他。
齐太傅最近因为长子昏迷不醒,一直心中忧虑,但是在皇帝面前却没有表露分毫,只是问道:“皇上今日召见微臣,可是有什么事情?”
李泽琛微微笑道:“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只是关于这几份奏折,朕有些拿不定主意,所以才请老师进来商议,真是有劳老师了。”
齐太傅立刻正色道:“为皇上分忧是臣的本分。”
李泽琛说罢拿出几个奏折来,客气的同齐太傅商讨,询问意见,结束后直接批复其上,等忙完的时候,已经是很晚了。
齐太傅看李泽琛这般深夜还在忙碌国事,忍不住劝道:“皇上也要注意保重龙体,不可太操劳了。”
李泽琛点点头:“老师说的是,朕会注意的。”他说罢顿了顿,眼中露出些许担忧的神色,似乎犹豫了许久,低声问道:“朕听说……文清一直昏迷不醒,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齐太傅叹了口气,语气带着些许疲惫苍老之态,“犬子还没醒过来。”
叶洺就坐在屏风后的椅子上,听到父亲熟悉的声音,忍不住眼眶湿-润,自己昏迷这么久,父亲一定担心死了吧……可是他却不敢被父亲发现自己在这里。
明明亲人就在眼前,却不得相见。
李泽琛似乎也颇为担忧的模样,诚恳的道:“朕再让太医去看看吧,如果有什么是朕能帮上忙的,老师尽管开口不要客气,宫里的药材也可以尽管取用。”
齐太傅非常感动,没想到李泽琛如此顾念旧情,恭敬的道:“多谢皇上关心。”
李泽琛认真的道:“朕和文清是多年好友,如今他出了这种事,朕也是忧心不已,只能尽绵薄之力。”
齐太傅更觉得皇帝为人宽厚,心中十分感激。
李泽琛又向齐太傅询问了几句家里的事情,齐太傅都回答了,过了好一会儿,李泽琛才恭敬的起身把他送出了门,待看到齐太傅随着太监出宫了,这才回转身来。
李泽琛走到屏风后面,表情早已恢复一片冷凝,那幽黑的双瞳看着叶洺,露出淡淡的笑容:“你可都听见了?”
叶洺双目泛红的看着他,他当然都听见了。
他听见他的父亲是如何的担忧他,他的母亲如何为他挂心,家里最近又是如何沉重……他还听着这个人,如何若无其事的说着那些谎言!
李泽琛看着叶洺倔强愤恨的眼神,反而笑了笑,他走过来轻轻将他抱在自己的怀里,柔声道:“又生气了?难道是怪朕没有让你们父子相见?如果你现在想见,朕可以召太傅回来,应该还没走远。”
叶洺一听这话,浑身一僵,刚才他只顾着生气,差点忘了李泽琛今日这番举动,就是为了威胁他!自己如果再和他作对,他是真的做得出那些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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