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平煜和李珉总算露了面, 李攸大步迎过来,到了近前,先笑着怼了平煜一拳头,又拍了拍李珉的头, 道:“好小子,真够意思,这都几月没见了,听见我来了, 尽磨磨蹭蹭不出来。”说话时声音朗朗, 中气十足。
平煜嫌弃地将他的胳膊将肩上拿开,皱眉看着他道:“哪那么多废话, 既然到了, 不论其他,先饮两杯再说。”
便令下人另置几样饭菜, 速速送到书房,给李接风洗尘。
李攸对那仆人背影道:“记得别拿小里小气的酒盅,直接上酒碗才行。”
那仆人笑着摇摇头, 应了退下。
李珉眼睛亮亮的,对李攸道:“二哥,你这俩月在贵州做什么呢, 祖母都想你了, 天天逼着要我们催你回家。”
李攸刚走到桌前坐下, 闻言, 牙疼似的嘶了一声, 道:“这两月尽顾着忙自己的事,倒把老祖宗给忘了,平白叫她老人家挂念,当真罪过,不过没关系,等忙完这阵,你二哥我就回京老实待着,一两年都不出来了,日日在她老人家面前尽孝。”
平煜嗤笑:“这话听听也就罢了,你是那种闲得住的人么。”
李攸摇摇头,一本正经对平煜道:“这回我说的可是真的,等回了京,太多事需应对,当真出不去了。”
一会上了酒菜,几人叙了一番别后事,李攸问平煜道:“忘了问你,你上回来信向我打听镇摩教和东蛟帮做甚?这两个邪门的帮派都多少年没在江湖上兴风作浪了,怎么,他们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找锦衣卫的麻烦不成?”
平煜放下酒盅,一时未接茬。
李珉却未忍住,将这一路上所发生的事巨细靡遗都告诉了李攸。
李攸听完,久久未语,脑子里将前前后后的事捋捋清,不难猜到平煜之所以维护傅冰的女儿,无非是为了对付王令,但想到这一路的凶险,仍免不了诧异,抬眼看着平煜道:“傅冰的女儿到底什么来路,为何会平白惹上这些邪魔外教?连王令都掺和进来了。”
平煜没好气道:“我要是知道为何就好了,何至于这般头痛。”
李攸想了想,道:“不过你也别疑心病太重,秦门和行意宗既然半路出来插一脚,不见得有别的意图,据我所知,这两大门派门风颇正,对门下子弟约束极严,从不做违背良心之事。且秦门跟镇摩教由来势不两立,百年来,秦门有不少子弟折在镇摩教手中,如今知道镇摩教重出江湖,焉能不磨刀霍霍?他们既主动出面对付镇摩教,你不妨放下芥蒂,好好跟他们联手,也省得弄得自己腹背受敌,要知道镇摩教可有不少稀奇古怪的玩意,惟有秦门有法子对付他们。”
平煜起身,负着手在房中走了两步,沉吟片刻,对李攸道:“据他们所言,那位左护法三日后便会恢复功力,且不知何故,急于将罪眷掳到手,届时定会再来找傅兰芽的麻烦,早上时,我跟秦门及行意宗的人商量了一番,觉得机不可失,想瓮中捉鳖,将那位左护法擒住,到时候想法子逼其吐出为何要掳走傅兰芽,也省得雾里看花,万事都没有头绪。”
李听他唤傅兰芽的名字唤得极为顺口,狐疑地看他一眼,少顷,开口道:“你们打算如何设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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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平煜令人将秦门及行意宗诸人请至外书房。
众人进来,见到李攸,都是一怔。
李由俭和秦晏殊以往都跟李攸打过交道,立刻上前笑着招呼,李攸一一回礼。
两相见过后,众人坐下议事,秦勇并不耽误时间,开门见山道:“平大人,李大人,诸位。照在下之前所言,这位左护法已然驱动过一回碧眼蝙蝠,按照这秘术所需功力而言,她半月内都无法再驱动此蛊,且就算她转而用旁的秘术,至少也是两天后,我们需得在她重新能驱动碧眼蝙蝠之前,想方设法将其俘住,故而后日晚上这一战,算得上至关重要。
“就早上我跟平大人商量来看,我们既需将左护法引入府内,又需防备其他教徒的秘术,因而在府外,我和平大人设了虚与实各一列人马。
“虚派只需作出不堪抵挡之势放那左护法入府中,无需勉力对抗,故此派由锦衣卫的李珉大人及陈尔升大人负责。
”实派,则需想方设法将镇摩教其他教徒悉数抵挡在府外,也就是说,此派需得对如何对付镇魔教秘术极为熟稔,我跟平大人商量决定,此派由本派余长老、行意宗刘老、李少庄主及在下负责。剩下诸人,悉数守在府中,将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一一把守住。因为外头对付镇摩教其余教徒需调动大量人马,因而留在府中的人手虽数量不多,却需得个个是精兵强将。”
“根据府中格局,共设两层防卫,里外皆有四人守护,共计八人。外面一层防卫由鄙派吴长老、宁长老、行意宗程散人及白长老把守。
“里面一层则是指罪眷的院落,是最为紧要之处,要知道那左护法是当世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轻功早已练得出神入化,若是存心潜入,令人防不胜防,是以在下跟平大人商量了许久,正门由晏殊把守,东墙下则是平大人,北墙下是李少庄主,西墙则是鄙派柳副掌门看守。每一处都不得出半点差错,一等左护法出现,便需提醒其余三人,合力对付左护法,否则根本无法将其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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