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风并没有多想下去,他低头笑了笑,换了个话题:“你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已经跟武馆的老师见过面了?”
平乱山点头道:“我是今天早上被送过来的,没比你早多少,也就跟那家伙打了个照面。”
他把自己知道的少许情况讲给了姜风听。
远山武馆不大,甚至可以说门庭寥落,馆里除了一个名叫华苏的老师,只有三个学生,都是林溪县本地人。
平乱山早上来的时候,跟华苏打了个照面,但也就仅此而已。
华苏随便给他指了个住处,让他随意安置,就一个人出门,不知道上哪里去了。
春天萌生的新叶把枯叶挤落,昨晚一阵风雨,树下叠了厚厚的一层。
姜风找到打扫的工具,没一会儿,“刷、刷、刷”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平乱山拖着一把椅子坐在房门口,摇头道:“我们是来修炼,准备县考的,又不是来当仆人的……”
姜风一边扫一边道:“以前我学艺的院子里,也有一棵这样的树……习惯了。”
平乱山双臂架在椅背上,好奇地说:“说起来,我现在已经一链二窍,你还没入境。但我总有一种感觉,如果我们俩里面只有一个人能通过县考的话,那一定是你不是我。”
他摇摇头道:“真是古怪的感觉……而且我还很好奇,谁能教出你这样的人来……”
姜风把落叶扫到一起,微笑了起来:“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一只兔子突然从落叶堆里钻出,平乱山看见了,立刻眼睛一亮:“兔子!”
他一按椅背,整个人翻出,在空中一个空翻,正好落到兔子身边。他伸手去抓,兔子毫不犹豫地张嘴,利齿狠狠地在他的手指上咬了一下。
平乱山哎呀一声叫了出来,抓着自己的手指叫道:“好利的牙!”
兔子对他呲了呲牙,白光一闪,跳到姜风的肩膀上。平乱山一愣,表情有些古怪:“这兔子是你养的?”
姜风微微一笑,摸了摸兔子的毛:“它是我的朋友。”
平乱山啧啧两声:“跟兔子交朋友……唉,算了,我还以为我今天晚上有夜宵可以吃了呢……”
兔子再次呲牙,姜风笑了起来:“你小心点,得罪了它,没准它晚上会跑你床上,咬掉你的鼻子!”
平乱山对着夜宵呲牙咧嘴:“有种就来!”
一人一兔正在笑闹,突然一个声音嘲道:“原来新来了两个仆役。”
不知什么时候,华苏走了回来,看见姜风的举动,嘲讽道,“不急着修炼,急着干活的学生,我还真没见过。”
欢乐的场面立刻冷了下来,平乱山正想说什么,姜风把扫把放到一边,阻止了他:“这可能是因为您这里乱得像垃圾堆一样,实在不宜居住。”
明显挑衅的话让华苏的眼睛一眯,锐利地看过来,姜风又是微微一笑,拿过箩筐把枯叶全部装进去,“而且,有事弟子服其劳,为老师做些劳役工作,也是应该的。”
他一硬一软,恰到好处地把华苏想说的话堵了回去。
华苏深思地看着他,转身道:“那行,想干活是吧?就让你们干个痛快!”
片刻后,他把姜风和平乱山领到一块空地上,这里摆满了十几根树干,长短粗细全都不等。
华苏指了指这些枯树,漫不经心地道:“喏,那里有斧子,你们先把它们全部劈成柴火吧。”
杂乱的眉毛下,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每根柴,一尺长,每一棵树均分成二十份,一个时辰内完成。”
说着,他冷笑一声,大摇大摆地走开了。
……
……
“砰!”平乱山重重把斧头砸到树上,不满地道,“这人怎么回事?我们是来应考的,不是来给他干活的!”
姜风拣起斧子,放在手上掂了掂,说:“长短轻重刚刚好,应该很好用。”
平乱山叫了起来:“喂,你不会真的要干吧?”
“当然。”姜风轻松地说,“这个活挺有趣的,我也想试试看。”
“劈柴而已,哪里有趣了?”
姜风没有说话,直接去提了一棵树过来,放在地上比了比。他问道:“一尺是多长?”
平乱山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走上前去比了个长度。
姜风摇头:“不,这是一尺一寸三分。”
平乱山惊道:“这也看得出来?!”
他琢磨了一下,手往后一缩了一点,“这样?”
姜风说:“这是九寸八分。”
平乱山挠了挠头发:“还是不对啊……看来得去找个尺子了。”
姜风说:“我想华老师的意思是,让我们练习目力和控制力,并不是要找尺子来定标准。”他微微一笑道,“当然,一开始拿不准,用一下尺子应该也可以。”
平乱山不可置信地说:“等等,你的意思是,他是有意让我们用这样来练习的?”
姜风点头:“我想是这个。”
他弯下腰,把树干架好,盯着它看了一会儿。然后,他扬起手,利斧划过一道银光,重重落下!
这棵树大概手腕粗细,斧子很顺手,姜风的力量也足够。“砰”的一声,树干被一斧两断,露出了白生生的切面。
斧子刚刚落下,就再次扬起,前后相隔不到一秒,又是一道银光落下!
一截圆木滚到一边,平乱山拣起来,用手指比了比。
“刚好一尺?!”
姜风没有回答,接着,声音此起彼伏,转眼间,圆木滚了一地。一棵完整的小树被他全部斩成了一节节圆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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