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生手在黑暗中进行最深入的交流,会发生什么笑话?
齐淑芳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哭笑不得,这个时代的人没有后世那么开放,即使她是女孩子也听过荤段子看过超出一百个花样的图片,贺建国就不同了,加上屋里黑漆漆一片,贺建国半天找不到正确的地方,在二月凉意森森的深夜里急出了一头汗。
鼓捣这么久,齐淑芳也急了。
看她的!
伸手勾住对方的脖子,齐淑芳小声道:“建国,要不咱们点了灯。”
“不点,费油。”贺建国有点不好意思,咳嗽一声,“淑芳,你再让我摸摸。”等他里里外外都摸遍了,还怕找不到位置?贺建国上下其手,再接再厉。
呼!
不容易哟,这次找准了。
贺建国挺身而入。
齐淑芳痛得倒抽一口气,她已经很控制自己手臂的力度了,还是勒得贺建国差点喘不过气,趴在她身上半天没有起伏,不肯承认自己差点被老婆勒死这一事实真相,“淑芳,我相信你的话了。”力气果然好大!
力气大好处多多,贺建国早上起来有点萎靡不振,结果自己老婆不在枕边,而是神清气爽地从外面进来,“建国,赶紧刷牙洗脸,准备吃饭了!”
受到打击的贺建国幽怨地看了齐淑芳一眼,心里不服,晚上再战看谁厉害。
得到滋润而容光焕发的齐淑芳嘿嘿一笑,体贴地把衣服拿到床头。说白了,男女之事是两个人的事,做到深处都享受到了其中的乐趣,不过,最终的结果往往是绝大多数的男人累到精尽人……呸呸呸,乌鸦嘴,没有那个字!
“建国,你腿不软吧?”齐淑芳很关心自己新鲜出炉的老公。
贺建国的脸顿时黑了。
“齐淑芳,晚上你给我等着!”贺建国恼羞成怒。
“嘿!我去给你挤牙膏倒洗脸水,你赶紧穿衣服啦!”对昨天老公的勇猛表示很满意的齐淑芳见老公脸皮这么薄,这么不经逗,一溜烟儿地跑出去了。
伸手扇去脸上冒出的热风,齐淑芳在外面站了一会,正准备舀水,王春玲站在院子里叉着腰,一脸我很清楚你们发生什么事的表情,笑道:“淑芳哪,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你应该多歇歇,叫建国做饭。你昨天晌午送来的菜味道可真好,爹和你大哥说都是建国做的。”
回想昨天吃到的美味,王春玲忍不住舔了一下嘴唇,油汪汪的感觉好像还在嘴边。
“大嫂!”齐淑芳忍不住跺了跺脚,脸上几乎要冒烟了。
在王春玲看来,现在的她特别好看,以前是很漂亮,不然眼高于顶的小叔子不会才见面就答应结婚,可是那时候的齐淑芳气质不如现在大方,而且很青涩,像没熟的小果子,现在则增添了妇人的风韵,凡是有经验的妇女都能看出来,王春玲就有学自祖母和母亲的眼力。
当时有人说齐淑芳守不住的闲话,立刻就有年老妇女们反驳,说一看就是个黄花大闺女。
“好好好,我不说了。”这事拿出来说也没意思,王春玲举起双手投降,“你今天还出工吗?不出工的话,等上了工,我就跟二蛋说一声。”
“建国刚回来,想请几位同学和兄弟聚一聚,我就不去了。”
齐淑芳现在财大气粗,不在意十几天的工分。
“淑芳!”王春玲答应帮她请假,屋里传来贺建国的声音,齐淑芳朝王春玲摆摆手,迅速进屋,牙膏挤在牙刷上,搪瓷杯里和洗脸盆里倒好了温水。
“等会吃过饭,你去大哥和二哥家一趟,把我上次买的汗衫拿三件给爹和大哥二哥一人一件,留着夏天穿,另外我给咱爹做了一件新褂子,你也送过去,就说是你从外面买的,昨天没来得及拿出来。”在买布的时候,她就这么打算好了。
“行。”贺建国一边刷牙,一边含糊地答应,“顺便找大哥开一份介绍信,再去公社盖章,咱们请过客后就去上海玩几天。要是没办法买东西,就当见见世面。”他手里没票,估计买不到好东西,不需要用票的可以看看。
买不买东西,齐淑芳不太在意,想了想,问道:“你在上海有什么故旧朋友?”
“肯定有。大学教授和老师、老同学,光上海一个地方就有不少哩!”贺建国很快就回答了她的问题,同时起了疑惑,“你问这个干啥?”
“你说呢?”齐淑芳白他一眼。
“你就告诉我吧,我真想不到。”贺建国出去漱完口,回来一边洗脸,一边笑嘻嘻地道。
齐淑芳等他洗完脸,递了毛巾给他,道:“咱们家有不少风干肉,一时半会吃不完,我也真怕留着会被人举报。等到了上海登门拜访,给你的老师、同学分别送一些。上海是大城市,居民靠供应粮为生,我听说那里的人比较精打细算,送风干肉可比别的礼物都强。”在她心里,所有东西都比不上食物,民以食为天,最重要的是食物。
“好!”贺建国这次赞同得特别干脆,态度比齐淑芳说送衣服给父兄更积极,“尤其是那几位教授家里,得多送点实在货。前两年闹得很厉害,很多知识分子遭了秧,不知道我以前的老师怎么样了。偏偏我一直都在外地,没办法走一趟,写了信也没收到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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